>     很快。

    云丹青和牛魔就回来了。

    云丹青手里提着奄奄一息的吴念神和韩渐。

    牛魔也抓了好几个人。

    “都杀了？”苏玄随意问。

    “有几个跑了。”云丹青眼中有残余的杀机。

    她…已经很久很久没杀这么多人了。

    “也好，否则被谁杀的都不知道，那多憋屈。”苏玄一脸无所谓，所说之话却是让韩渐等人脸色难看到极点。

    苏玄一顿，抓过韩渐，随即道：“都杀了吧，折磨这群废物也没什么意义。杀完之后，来夫子庙。”

    说着。

    苏玄就是离去。

    杨月等人沉默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随即。

    “动手。”云丹青冷硬开口，很快此地就是传来痛苦的叫声。

    声音渐歇。

    杨月茫然抬头。

    她…对未来感到了迷茫。

    “小夫子，我们以后该怎么办？”杨月有些哽咽问。

    以前为正道时，不曾哭过。

    可成了魔，却是极其可笑的老是想哭。

    其他人神色也是有些茫然。

    他们自诩正道，如今却成了魔。

    尽管这世道本就残酷，可成了魔，不就是更容易堕落么……

    他们…该何去何从？

    云丹青鼻子有些发酸。

    这些人心中有坚守和执着，也有正义感。

    可到头来，却是被逼成了魔！

    这世间…无疑是错的。

    她紧紧握住杨月的手，低沉道：“若是不知前路如何走，那便跟着他。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夫子庙前。

    苏玄将韩渐随手丢到一旁。

    他将老夫子的身体摆正放在夫子庙前。

    此刻这座古老，源远流长的古殿也是破碎了一半。

    夫子传承…已经断了。

    苏玄沉默许久，随即对着老夫子深深三拜：“当年你救我一命，我来不及报答你了。不过我苏玄在此发誓，定将书剑盟传承延续下去。我苏玄在世一日，书剑盟永不倒。”

    “你一生坦荡仁厚，老来却惨死。这或许是你的宿命，但我苏玄向来不信命。索性我与那七玄宗也有解不开的死仇，那便让他们全给你陪葬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你肯定不屑，也不愿我为你报仇。但人活着就为一口气，不杀他们我苏玄死都不瞑目！你说，我该怎么办？”

    “所以，我还是要杀的。他们欠我的，欠你的，我都会一一讨回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说我未来或许会变得伟大，可我苏玄曾经是灵宗邪主，也是天南修罗，更是个不想被束缚的邪修！我表现的再大仁大义，也是邪修！你…让我如何变得伟大？”

    苏玄神色森冷，听的一旁韩渐冷汗直流。

    灵宗邪主？

    天南修罗？

    这哪个不是名震东荒的狠辣人物！

    就算他已经成为灵尊，也不敢到这些存在面前放肆！

    他听的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毕竟世人传言…灵宗邪主已死在山河剑宗，天南修罗被葬天宗永镇天南仙海……

    他不知道苏玄所说是真是假，但…苏玄有必要骗他？

    如此一想，韩渐恐惧到浑身直哆嗦……

    苏玄则是盯着老夫子看了许久。

    老夫子的话，终归是让他内心泛起了涟漪。

    生而为人，苏玄再凉薄，也会有七情六欲，内心某处也会有那么一丝渴望，渴望万众瞩目……

    但……

    他忽然大骂：“去他妈的伟大，我苏玄哪管那些！”

    随即，他猛地低头俯视韩渐，冷冷问：“你骨头硬不硬，我接下来很多事情要问你。你要不肯说，我会先折磨你几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