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是知道什么,可等郁司言看过去,后者就又恢复了之前的漫不经心,懒洋洋的找到一个角落,闭目养神了。
无法从他那里得到更多的消息,她看向凌晨,后者也是疑惑的。
最后,她只能和阮牧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,暂时掠过了这个问题,选择进去真正的遗址里面。
不出意外,进去的就是郁司言、阮牧以及凭阑语三人。留在外面的木大爷和刘方,有意识的找了一个靠近偏弱的角落,盯着消失的三人。
偏弱察觉到外面气息的变化,仍旧闭目养神,只是嘴角的笑容,更深了一些。
凌晨看了他一眼,眼中闪过一丝疑惑。只是很快,他就归于平静,安静的等待了……
进入遗址中,四周大变样了。倾斜的地表,隐隐约约看见的些许建筑物还稳当当的。眼前有三条路,三块石碑,三个选择。
——路遥遥,大道无疆。此去经年,终是不回首。
中间那条道,就这么一句。前路迷雾重重,隐约露出的些许建筑物影子,并不能判断出这条路是哪一个区。
左边那条道,指引就比较明显了。
——草木丛生,药香入骨,只待他归。
不用商量,完全可以确定这条路通往药区。
——玉石林立,超心炼冶,出自他道。
一个玉石,就点明了归处。
郁司言的目光又放在中间那条道上。与左右两条道相比,此道尽头,迷雾重重,不知归处。
她对阮牧两人说:“你们各自选一条,我去中间看看。”
禁区这地盘,危险是危险,但同样的,机遇也多。她的黑刃,也是一场机遇获得的。当然,当初为了弄到黑刃,整个人差点都碎成粉末了。
阮牧想感性一点,可郁司言二话不说就走进了迷雾中,多余的话也没有留下。他叹口气,收起最后的感性,只能理性的询问凭阑语:“你想去那边?”
凭阑语只当没有看到阮牧的失望,沉吟一会儿,说:“我去药区吧。”
矿区,还要注意给凌晨找那什么魂石。
就这样,两人没有异议,各自选了一条路。
阮牧走了几步,回头看向禁区的小道。迷雾彻底遮掩住了郁司言的身影,什么都看不清。
他收回目光,面色平静,心中却想着,等回去了,得好好说说郁司言。
撇开他的心思不提,那边走进去的郁司言消失在两人面前之后,黑刃就忍不住主动出现了。
“还是第一次见到黑刃这个积极。”
郁司言心中一动,跟上主动开道的黑刃。
大约走了百米左右,她感觉自己一直在往上走。坡道并不陡峭,可抬脚间越来越艰难。随着继续深入,孤寂的空间似乎有一种神奇的威压,让她不得不提起所有的心神应对。
“嗡嗡——”
黑刃一直发出嗡鸣声,与它心意相通的郁司言能猜得出,禁区有什么东西在吸引黑刃。
直至又小半个小时之后,黑刃不走了。
郁司言满头都是汗,站在黑刃身后,喘着粗气。她并没有调动煞气,这段压力倍增的路程,她是靠着这具肉身撑下来的。
此刻,她只觉得胸腔呼吸憋痛,四肢软绵绵的。这种全力压迫之后的后遗症,既熟悉又陌生。
但不得不说,她得到了好处。
肉体再次被锻炼,看似不出彩,但对于需要靠煞气一次次洗涤身体的她而言,好处是大大的。
她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,调整呼吸,才看向在原地打转的黑刃。
前路仍旧是迷雾重重,可黑刃只在原地打转。她越过黑刃,上前几步,也在原地打转。
半晌儿,她摸着下巴嘀咕:“有什么东西阻隔了前路。”
她回头看向来路,走过的路,也看不清了。但一路走来除了累点,并没有和禁区挂上钩。
禁区,不该是如此祥和的。
动了动手指,她一把抓住黑刃,煞气暴涨。二话不说,一剑就朝着前路劈去。汹涌的剑气,化作实质,却消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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