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，他们死的，没死的，都得不到答案了，因为在神王眼中，天下皆是蝼蚁，根本没有资格知道为什么会被灭亡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溪看着生灵涂炭的场景，一张脸原本圣洁的绝美容颜上，早已经是铁青。

        双眼微红，有不甘，有无助，还有悲愤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溪手持长戈，大喝道：“放我出去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正在激烈大战的玄幽，哪里有心思管下方的城池，甚至玄幽和玉律，身体残破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对六个，即使对方两人也是身负重伤，他们二人遭遇的，也是一对二的场面，能够支撑到如此时候，已经是极其难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远处，乌云滚滚之上，站立着一个人，看着那惨烈的大战，下方的生灵涂炭，都无动于衷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在意的，只是他的徒弟，是生还是死，至于其余的人，在他眼中，也不过是一些可有可无的存在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神王的心里都是如此，淡漠世间一切生命，只在乎和自己有关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乃至他的徒弟，如果没有必要，也不用去管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是天至神王，中年文士模样，却一直观战，甚至都没有出手的冲动。

        或许他觉得，为了一些可有可无的存在，不值得自己出手，因为他是神王，俯瞰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正在这个时候，玄幽忽然身体被秋安神王洞穿，血染长空。

        神王的血，洒在大地上，燃烧了起来，更是有磨灭一切的杀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相公！”

        玉律一声惊呼，但是就在玉律失神的一刹那，一杆长矛突刺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眨眼间，玉律被洞穿，长矛看上去并没有人持有，可是却把玉律挑了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玉律！”正急坠落的玄幽，瞬间再度聚集起了神王之力，疯狂的直冲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掌打掉了玉律身上的长矛，单手拦住浑身是血的玉律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，玉律脸上的笑容，却让人心碎，凄美。

        玄幽怒冲冠，另外一只手，手持阴阳剑，似乎斩断了空间，所有的攻击，全部挡在了这一剑之外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是！

        玄幽和玉律，却也再度重创，直直掉落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玄幽看了一眼远空，对着玉律道：“他们都是神王，我们不是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关系，我们是人。”玉律却露出了笑容，因为即使痛，但是却是痛快。

        无数万年的憋屈，这一招，似乎都泄出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