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然也换来了严纺的不悦,不过严格没多说,放下茶杯说道,“我去看看,怕是昨晚又感冒了。”
“娇气。”严纺不屑的说了一句。
梁尘心里愈发的寒冷了。
严以惊过来揽住梁尘的肩膀说道,“我们也早些回去休息吧,我累了。”
“……好。”梁尘点了点头。
严纺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,只感觉自己像被丢弃的孤寡老人一样,心里十分的失落。
以前在严家,所有人都是围着她转的,她不高兴了,所有人都得哄着陪着。
可现在呢,他们一个个都去哄自己的老婆了,也没人管她是不是不高兴,是不是无聊了……
电视里正喜气洋洋的播放着好笑的小品,可严纺却没一丁点高兴的感觉。
她想老邓了。
从始至终,都只有老邓尊重她,陪着她。
可是这大年夜,全家团圆的日子,他却不在自己身边。
不,准确的说,以前过年,她也不能和老邓一起过年,顶多只是打个电话问候一下。
这些年来,老邓受了多少委屈,严纺是知道的。
可现在,她还和从前一样,但老邓却不知下落了。
严纺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房间,给老邓打电话,电话依旧无人接听。
沉默了良久,她又给严创打电话。
以往过节,严创多少会发个信息,或者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给她打电话的,但今天却没一点动静。
严纺很少有机会给严创打电话,她也不允许严创给自己打电话,只有这样的节日,才会联络的。
可今日,她居然连严创也联系不上了。
不知为何,严纺中有些不安。
翌日一早,全家人出发去严家的祠堂,去的时候,已经到了一些宗亲了,其他的宗亲也陆陆续续的到了。
严纺讲了几句话,无外乎说一些严家的往事和规矩,其中重点提出了严家门风的高要求。
梁尘则全程陪着秦露,等严以惊去祭拜的时候,严纺说道,“大家都知道,初八就是以惊的婚礼了,这门婚事,我一直不同意,只因为我严家门楣要求极高,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人就能嫁入严家的,为此我还和以惊闹了不愉快。”
这番话引起了不少人的不适,而主角严以惊到显得很平静,耐心的瞪着严纺将剩下的话说完。
“梁尘这阵子都住在严家,我看着孩子其实也挺不错的,而以惊又喜欢,也不忍心拆散这一对,可我也不能让我们严家的规矩被坏了,不然还怎么在宗亲中立威呢?”严纺话锋一转,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,“所以我思来想去,和秦露想到了一个两全的解决办法。”
被点名的秦露,一脸茫然的看着严纺,完全不知道她要说什么。
严纺笑了笑道,“秦露嫁给严格这么多年,一直都兢兢业业的,把家里操持得都很好,就连这一次的祭拜啊,也是她的辛劳呢,当年我也不怎么接受秦露的,可我看到以惊还那么小,而我弟弟还那么年轻,我便心软同意了这们婚事,不过我私底下和秦露谈心过,她也能理解我的用心,所以甘愿做我弟弟的妾,不算正妻的。”
秦露的手微微的收紧,因为太过用力,捏得梁尘有几分痛。
可她似乎没感觉到,而梁尘也没有阻止她,因为她知道露姨此刻心里有多委屈。
严纺就是这么践踏着秦露的自尊继续说着,“而如今,以惊走了他父亲的老路,我寻思着,也让梁尘做他的妾吧。”
“大姐,都什么年代了,哪有这种说法,妻就是妻,没有妻妾之分的!”严格到是第一个不满的提出质疑。
严纺冷笑道,“我一生未嫁,为了严家牺牲了多少,以身作则这么多年,可不能被你们坏了规矩!”
她 一发怒,其他人也不敢言语了,连宗亲们也都闭了嘴,胆战心惊的在一旁沉默着。
严格不好当众驳了她的面子,只能敢怒不敢言。
可这些人之中,并不包括严以惊。
他突然笑了起来,笑得很嘲讽的样子。
严纺被挑衅了,她当然咽不下这口气,直接问道,“严以惊,你笑什么!我这是为了严家好!”
“大姑,好一个以身作则。”严以惊微微垂眸,看向严纺愤怒的脸,“只是我不知道大姑的以身作则,是什么样的?”
“你……”严纺明显觉得严以惊不对劲,不敢正面和他争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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