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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她分开后那段崩溃的日子里,他曾发了疯一样的丢了和她有关的很多东西。
但唯独这根头绳……他怎么也没舍得丢掉。
即使他知道这样留着并不好,可他就是固执的留着。
那时候的南时见告诉自己,之所以还留着她的东西,是要自己记住今天这些痛苦都是她带来的,要让自己恨她。
可到头来到底是恨,还是执念,无人知晓。
***
是夜,南安又一次喝醉酒,由南家的司机送回家。
已经数不清多少次是这种样子回家了,父母对她很有意见,可南安根本就不在意,依旧我行我素着。
她坐在南家气派大厅外的石台阶上坐了很久很久,台阶的冰冷仿佛能入侵人的身体一样,让她从脚底凉到心里。
夜凉如水的夜空,没有一点点光亮。
整个南家大院,那么的气派,那么的恢弘,可看在南安眼里,却如同一所监狱一样。
气派是牢固,恢弘是压抑,都禁锢了她的自由和灵魂。
她有些想吐,酒精在胃里不停的翻滚着。
可她的面容上却一片的平静,那种呕吐的感觉她其实还能忍,就像有些痛,她也还能忍一样。
远远的走来一个人,南安起初看得不太清楚,等他走近之后,才发现是南时见。
此时的南时见穿着一身休闲装,头上还冒着薄汗,一看就是刚去健身房健身回来的。
“三哥……”南安慵懒的叫了一声。
那醉醺醺的声音,让南时见蹙起了眉头,冷着脸说道,“不是让你少喝酒?”
“我难受啊,我只有喝酒了,才会好一点。”南安嘀咕着。
南时见最听不得这种消极的话,冷了脸就要直接走过去,不管南安的。
可南安却飞快的伸出手抓住了他的裤子,还顺势可怜巴巴的抱了上去,“三哥,你陪我说会话好不好?”
南时见眉心微微抽了一下,最终还是忍着回了头,坐在她身边稍高一级的台阶上。
南安便把头靠在了他的腿上,闷闷的说道,“三哥,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喝酒,爸妈也不喜欢我喝酒,南家的那些人都说我是个不成器的野丫头,配不上南家五小姐的身份,不学无术,只知道败家等等……”
“南安,别这么说自己。”南时见冷冷的提醒她。
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没有这么差劲。
可南安却不屑的笑了笑,“我并不在意啊,随便他们怎么说咯。”
“那你还打算这样多久?”
这句话,南安真的听过太多遍太多遍了,最近一次听,还是顾之欢问的呢。
想到顾之欢,南安吃吃的笑了起来,微微抬头看向南时见,“三哥,之前欢欢也问了我这个问题呢。”
突然听到这个名字,南时见还是忍不住狠狠的心动了一下。
只是他的脸上并没表现出来,而是很平静的看着南安的脸。
南安笑得有些迷离,“其实这个问题根本不存在的,什么叫我打算这样多久?而是我不这样又能怎么样?我没有选择权,不是吗?”
作为南家的人,谁又能有自己的自主选择权了。
曾经,南安很羡慕三哥南时见,他喜欢的人,正好是家族也满意的人,他们之间注定会幸福。
可突如其来的变故,到底还是让两人分道扬镳了。
多惋惜啊。
她都觉得惋惜呢。
南安用手戳着他的腿说道,“三哥,我知道你一直很优秀,很出色,是爷爷钦点的继承人,你是南家的骄傲呢。”
听了这么多,南时见只是反问了一句,“所以呢?”
“所以……你就没想过要挣脱宿命吗?”
南安此时的眼神,特别的认真,好像根本就没喝醉一样。
“宿命?”南时见淡笑着摇了摇头,“南家从来就不是我的宿命。”
南安听到这话,居然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,“看来我担心得太多了,也对啊,这才是我三哥啊,我三哥怎么可能会被南家这样的宿命给牵制呢。”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南时见觉得今晚的南安有些奇怪。
南安又趴了下去,慢悠悠的说道,“三哥,你知道吗?明少景就要订婚呢,听说是霍家的千金呢,那个女孩子我认识的,很文静很优秀,会是个很好的妻子呢,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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