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出了浴室,去打扫卧室。
房间里弥漫着香烟的雾气,许逸棠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着,等元蓝打扫好卧室之后,他才冷冷开口,“这阵子公司的情况已经快稳不住了,就算言笑给了我那个配方也无济于事了。”
“那……怎么办?”元蓝颤巍巍的问道。
“这些年我一直在结交各路朋友攀着各种关系,前阵子总算有了点眉目,S市的那个名流圈子里,有人愿意出资帮公司度过这个难关,但是有要求。”他顿了顿,看向元蓝。
元蓝对公司的事情一概不知,她也不懂。
这还是她嫁给许逸棠这么多年来,他第一次跟自己说起公司的情况呢。
等元蓝紧张的等着时,他才继续道,“愿意出资的人是个残疾,他到了婚配的年纪,你懂我的意思吧。”
“残疾……”元蓝听到这个词,有些紧张,“可我们家没有适合很配的人啊?”
许清莹年纪还笑,而且元蓝也不舍的让她嫁给一个残疾人,这可是误人终身的事。
“谁说没有?”许逸棠把手中的烟头按灭在烟灰缸里,这才说道,“言笑不是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了?”
元蓝听到他说言笑,居然还松了一口气,不是许清莹就好,她还要靠着许清莹过后半辈子呢。
不过元蓝还是有些发愁,“言笑她……会答应吗?对方可是个残疾。”
“上次她在餐桌上不是说了吗?想找个长期饭票,在家安心当个米虫,这不就是最好的机会吗?对方可是S市那个圈子的人,多少人想进还进不了呢,这还是便宜言笑了。”许逸棠冷冷的笑了起来。
元蓝心里的那点顾虑好像都没了。
许逸棠还说,“你知道S市那个圈子的人多有钱吗?我们许家最鼎盛时候的财富,不过是人家的千分之一而已,言笑嫁去,那就是豪门少奶奶,过的都是锦衣玉食的生活,有点残疾又怎么了?比起那些富可敌国的财富,残疾根本不算事,就你那女儿言笑,她这算是祖上积德了,才能有这个机会,要不是清莹还小,我还不打算把这个机会给她呢。”
元蓝一听到这个,后背一阵发凉,急忙说道,“那还是言笑吧,莹莹还小呢。”
“回头我会跟言笑说这件事,你看着劝劝,知道我的意思吧?”
“知道了。”
***
言笑一整晚都没睡好,到不
是担心元蓝,毕竟她自己死性不改,谁也救不了她。
就她和许逸棠这情况,摆明是一个愿挨一个愿打。
言笑最多就是骂一句元蓝愚蠢而已。
她想得更多的是许清远那没说出口的话,和她在后院发现的那些暗黑系油画。
根据她的推算,许清远的生母应该是在他十二岁左右的时候去世的。
这对还是一个孩子的许清远来说,绝对是个打击,所以那之后他的画都变了风格。
还有那堆油画上人物,多张都重复的描绘着一个拿着钩子有着血盆大口的狰狞人物。
言笑大胆的猜测,这画上的人物就是许逸棠。
而许清远口中所说的从前,和她妈妈的去世有关。
或者说,她母亲去世是许逸棠所为?
这个猜测让言笑有点惊讶,顺便也同情了一波许清远。
翌日一早,元蓝又带着笑容来叫她起床了。
尽管她脸色还是很苍白,左脸的红痕被她用粉底掩盖得几乎看不清了,她叫着言笑,就像是昨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,语气很是柔和,“笑笑,吃早餐了,今天天气不错,我们一起去逛街吧。”
言笑本没什么兴致和她逛街,但估摸着她应该是有别的什么话要跟自己说,便同意了。
大概是因为昨晚的事,一大早许逸棠和许清远都相继出门了。
言笑吃了个较为舒心的早餐,许清莹因为受伤不想见人,连早餐都是让佣人送到房间去吃的。
两人吃过早餐之后,才换了外出服出门逛街。
言笑未施粉黛,穿着休闲的外套和牛仔裤。
那头冬天剪的短发,经过一个冬天和初春的洗礼之后,长到肩膀了。
她试着扎了一下,发现还是没办法扎,也就任由头发在自己头上肆意了。
这样的她,看上去就像是个高中生一样,清秀而精致。
相比之下,盖着厚厚粉底的元蓝却显得很是苍老。
元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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