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斯年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薄千衡不得不出面了,他知道这种局面光让薄久薇一个人去处理会很难。
“父亲,你身体要紧,别太担心这件事,我会去处理的。”
“辛苦你了。”
“不辛苦。”薄久薇鼻子有些发酸。
这几年,父亲的状态越来越不好了,身体也一天不如一天。
薄久薇真的很怕他倒下,怕他倒下的时候,弟弟薄斯年还那么混,怕自己还没能把这个家撑起来,怕昆成还一事无成。
所以她一直拼了命的在工作,只希望能早点让父亲安心。
华妈妈拿了药,让薄久薇伺候着薄千衡吃下,她的那颗心才算踏实了一些。
等父亲休息之后,薄久薇才想起问卢秋平的情况。
桑桑说那边已经稳住了,解海还在昏迷之中,卢秋平断了三根肋骨,问题不算很大,但未来一段时间得住院了。
顾南翼一直在帮着处理这些事,卢秋平的家人大约是知道顾南翼的身份,没有马上发作。
但这种平静的局面也只是暂时的,薄久薇十分清楚。
她又给顾南翼打了电话。
电话里,顾南翼说,“这边的事情交给我,你好好处理家里的事情就好,别担心,我应付得来。”
薄久薇那颗悬着的心,总算安稳了一些。
不得不说,有顾南翼在,她真的轻松不少。
薄久薇取了医药箱去找薄斯年,他正跪在母亲遗像面前。
背挺得笔直,规规矩矩的跪着。
也只有在母亲面前,他才会安分一点。
薄久薇走到前面,薄斯年看都不看她一眼,那眉心的血迹已经有些干涸了,沾染在他的眉间,多了几分血色的戾。
薄久薇蹲下来,用棉签沾了酒精去给他擦洗。
“不用那么麻烦,死不了。”薄斯年想也不想就拒绝。
“别动!”薄久薇骂了一句,又继续认真给他处理伤口。
她动作十分熟练,是因为经常做这样的事情。
从小薄斯年就很顽皮,经常伤到自己,她便会帮着处理伤口。
后来,母亲过世之后,薄斯年就跟变了个人一样,歇斯底里的作。
大伤小伤不计其数,大的处理不了的,就会找医生来处理,小的他不愿意看,都是薄久薇帮他处理,上手多了也就熟悉了。
伤口不算很大,是茶杯边沿砸破了额头,冒出的血。
薄久薇用酒精消毒之后,又用了创伤药,再用纱布给他包扎。
薄斯年是拒绝的,十分嫌弃的道,“一点点伤口至于这样吗?死不了,我不包扎。”
“薄斯年,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长大?”薄久薇有些溃败。
像是有什么东西崩塌了一样,她埋下头在自己的臂弯里,努力在忍着,可眼泪还是从眼眶滑落了。
“你知不知道姐姐很累?”
一直以来,她就像个机器一样,不知疲倦的努力撑起这个家。
多少的困难和多少的冷眼相对,她都可以平静去面对。
可她也有累的时候啊,她也想休息休息。
那些人说她一把年纪还没把自己嫁出去,要当个老处女了。
她也忍了,毕竟她忙得没有时间去谈恋爱,甚至觉得婚姻并不是必需品。
可看着垂垂老矣的父亲,又见到弟弟还这般莽撞,薄久薇终究是撑不住了。
她无声的哭着,双肩在微微颤抖。
“对不起。”
这是薄斯年迟来的道歉。
“我不要道歉,我只希望你能赶紧振作,然后撑起薄家,父亲老了,这个家始终是要交到你手里的。”
“我不稀罕。”他十分不屑,从前如此,现在也是如此。
“我知道你不稀罕,可薄家并不只是父亲一个人的薄家,还有姐姐的努力,有母亲的希望,薄斯年,你连母亲的希望也不管不顾了吗?”薄久薇问他。
薄斯年沉默了。
薄久薇努力的平息自己的情绪,抬起头来,双眼红红,她看着薄斯年问道,“你到底要记恨多久?已经这么多年了,你还放不下这件事吗?”
薄斯年的眼神突然变得冷厉起来,他指着母亲的遗像说道,“你叫我怎么忘记?她死了!我怎么可能不记恨他!想让我不记恨他,好啊,让我妈活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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