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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秋生举着钉钯朝木村当头挖下,就像老农挖地一样,嘴里还唱着歌:“春天里那么嗬咳,大生产那么嗬咳,边区的人民西哩哩的嚓拉拉地嗦啰啰嘿——”
张秋生左脚在前右脚在后,一边唱歌一边挖钉钯。唱歌不要紧,挖地也不要紧。要紧的是唱歌与挖地的节奏不对码。或者说动作不符合节奏。
不仅不符合节奏,也没有轻重。人们一边劳动一边唱歌,总是重拍向下,轻拍向上。张秋生却或轻或重,完全没个谱。
这就有点像看文艺演出,台上的舞蹈演员跳舞没轻没重,不合节拍,观众肯定看得别扭。脾气好的立马退场,我不看了。脾气坏的必定要撵这演员下台。
张秋生嘛,撵他下台不可能的。将他撵下来,你上去打?所以这个别扭只能忍着。
观众能忍,木村却无法可忍。张秋生的钉钯没什么招式,只是很简单的从上往下挖,就像老农挖地一样。那个歌却唱得让他心烦意燥。只能双手握着方便铲护住头部,以不变应万变。
木村毕竟这么高的修为,举着方便铲抵挡了几下,就知道这样下去不行。再说了,完全被动挨打不是木村的性格。必须进攻,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。
张秋生一般都是狠狠地挖一钉钯,再高高举又挖一钯。木村瞅准一个空隙,待刚刚挡过一钉钯后,立即顺过方便铲月芽朝前,打算先搠一铲。没指望这一铲能有效果,木村留有后着。只要张秋生稍稍一避让,立马就掉转铲头,用方铲拍其腋下。
主意是打得很好,方便铲刚刚顺过来,木村就感觉大事不好。钉钯这次没高高举起,而是在方便铲上稍稍一弹又落下来。
当然举得不高,那么挖得也不会重。可人的脑袋怎能与钉钯相碰?挖得再轻也会让人头破血流。
木村知道不等自己的铲搠中张秋生,他便会先中钉钯,绝没有两败俱伤的可能。
木村急中生智双脚一蹬向后就倒,紧接着几个翻滚,堪堪避开钉钯,又连忙举起方便铲护住头部。
这下就更像挖地了。张秋生弯着腰,还是左脚在前右脚在后,虚实变换,挖的时候左脚变实,举的时候左脚变虚。歌声还是不断:“春天里那么嗬嘿,大生产那么嗬嘿,边区的人民西哩哩地哗啦啦嗦啰啰呔——”
这个场面很怪异,荒诞而又可笑。观众们有的笑得直不起腰,有的张着大嘴合不拢。
屈无病与许大海几个心里稍稍有了点安慰,木村比我们还惨。我们多少还与张秋生打了几招,木村却从一开始就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。嗐,不自量力啊,自讨苦吃啊。
李秋兰这边还是僵持状态。十丈长绳呈一条直线指向无恕咽喉。无恕右手持剑,双手垂直,剑尖朝地。
如果是一般的武者,哪怕是真气已能外放的先天武者,真气贯注到这样的长绳,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。
无恕就是打着这样的主意,待李秋兰灵气枯竭法力不继之时再进攻。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,李秋兰一点疲惫的迹象都没有。
无恕没时间等下去,必须想办法改变局面。武功肯定是不如她了,只有与其斗法。
无恕翻翻眼皮,见李秋兰正看着张秋生挖地而好笑。无恕左手立即掐诀。像他这样元婴高人,施法已无需念咒,心中一闪念便行。
无恕左手做兰花状,大拇指掐住中指,脑袋里咒语刚刚闪出来,左手就被抽了一鞭。李秋兰的跳绳顶端是一个结,本意是防止跳绳在打斗中散了。但这个结抽在无恕掐诀的大拇指上,疼得他整条胳膊都抽筋。
李秋兰是吸收然然姐的教训,绝不能让对手将法术施将出来。至于无恕的法术施将出来能不能伤害自己,这个不管,就是不能让他施法。
无恕不管疼痛,趁跳绳尚未缩回举剑削去。如同上次一样,跳绳前五分之一突然变软。飞剑一下削空,无恕赶紧撤剑回防。可惜迟了,跳绳往上一弹,绕过飞剑“啪”的一下,在无恕左腮帮抽了一下。
无恕又一次张嘴,又一次的两颗后槽牙和着鲜血被吐出来。无恕忍无可忍,飞剑出手。
那边孙不武突然大叫:“老张,你挖轻点!别把那铲子弄坏了!”
张秋生没理睬孙不武,他一边唱歌一边挖地,忙得不亦乐乎,没功夫理睬周边的事。
李满屯却问道:“怎么,看上这方便铲了?你不是有铜尺了么?”
铜尺没这个方便铲霸气,孙不武说:“这个方便铲归我了!待会将这铜尺还给枟前辈去。”
孙不武自说自话,完全不顾木村的感受,好像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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